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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绍本为刘春美《梦里开花的青草》序:草儿在歌唱

        

导读:别看刘春美为人那么敦厚老实,为起文来,却是那么神情怡荡,韵味流长。在散文写作里,他记录着自己的亲历、亲闻,也描绘着至亲、益友,继汇编成《自己的声音》、《没有留下姓名的母亲》两本散文集出版后,又将诗文集命名为《青草集》问世。写着、写着,成熟练达多了,现再把近作,内含多篇获奖作品聚辑成书,书名叫做《梦里开花的青草》。

别看刘春美为人那么敦厚老实,为起文来,却是那么神情怡荡,韵味流长。在散文写作里,他记录着自己的亲历、亲闻,也描绘着至亲、益友,继汇编成《自己的声音》、《没有留下姓名的母亲》两本散文集出版后,又将诗文集命名为《青草集》问世。写着、写着,成熟练达多了,现再把近作,内含多篇获奖作品聚辑成书,书名叫做《梦里开花的青草》。

“人活在世,草芥一生”。话这样说,并非消极低调,对于许多民众来说,如果抛掉自轻自惭的成分,也在一定程度上真实地反映了生活的景况。哪里能够长出那么多的参天大树呢,就是冒出崖岸的木本枝干,也要遭遇“风必摧之”。

但是,就在以草喻人视为常理的时候,有种舆情却把草科与卑贱紧密挂钩。对愚笨之人贬之为“草包”,对绿林兄弟咒之为“草莽”、“草寇”,对简陋的房舍称之为“草屋”,对于匆促间完稿的文字谦之为“草拟”。其实,草的生长,从不择条件,只有岩隙抷土,便能绽放生命,傲然直立,执著坚贞;它对世间的贡献,功勋卓著,从不畏惧自然界和社会上的摧残,展示着生命的蓬勃伟力,一岁一枯荣地呈现着灵性之光。这部散文集的重头戏,就是将笔墨的焦点,直指“草根层”的人物,如《那位自由的泥瓦匠》,把个进城来的装修工,狡黠与真诚尽显无遗;《一位护工的经历》文中的张姐,像对待亲人一样侍奉着卧床的老病号,周到又利索,读时令人动颜。由于刘春美从来就是个好孩子、好知青、好工人,后来又成了听招呼的下岗待业者和就业临时工,深知个中滋味,底层喜怒哀乐。所以动笔为文,不必特意采访,自得四面来风。在这方面,使人一下子想起了一位女士,她是湖北省作家协会主席方方,在谈到自己的人生经历和文学创作时说,“我在底层待过多年”。原来从1975年开始,她在当时的武汉运输合作社做过四年的搬运工,那时体重只有80多斤,每次却要扛起100多斤的大包。那种环境,使她第一次感受到人生的苍凉。人称搬运工这个群体,是社会底层中垫底的,但她没有放弃攀登,是文学阅读给了她精神滋养,是高考改变了人生,一直到专业从事文学创作,先后11次获得“百花文学奖”。她在应聘高校兼职教授时,登台激动地说起:“我了解底层人们的生活,我读得懂他们的眼神。文学情怀不是居高临下,不是把同情写在脸上,他们需要的不是同情,而是尊重。”

(左7起:做重点发言的资深评论家刘绍本教授、省政府参事室研究员、中国服务文化网总服务师陈步峰、中国冀派内画领军人王习三大师)

(△刘春美和恩师刘绍本教授)

刘春美散文笔下的故事与人物,都蕴满真情和敬意。写冀南老家的《回望故乡》和《故乡的炊烟》,写家乡风物的《小米,黄米》和《白面》都是有滋有味,决不轻漫、戏谑。十分着力完成的《父亲是一部书》和《二哥带我玩》,实实地推出父兄之辈的神情姿态与内心追求。他说,“这部书稿的主人翁是我父亲,我不仅熟悉父亲生前的一些事情,包括他的为人处事,脾气秉性,他的意志和品质,而且熟悉他在硝烟战场上的一串串脚印。”这位第四野战军一支骑兵部队的团副政委,请求收回去沈阳军分区当政委的升迁调令;而在60年代初,却带头减去工资40多元,将转业工资与地方同级干部工资拉平。这一升一减中,看出一位老战士的高尚情操,足以后辈视为楷模。至于那位相伴长大的二哥呢,在尽述成长过程的难事和趣事之后,作者无限感慨:“如今,我已步入花甲之年,二哥长我一岁半。蓦然回首,追寻往事,他带领我们玩耍的年代,还有许多事情要叙述。但是,我这个很相信自己记忆力的人,有些事情现在也回忆不起来了。很幸运,生活中会遇到许多人帮我助我,带我‘玩’,使我进入‘玩’的境界,使我享受‘玩’的乐趣,使我一路走来都堪以自慰,使以后人生没有虚度。所谓人生也就是这个样子吧!”

不错,刘春美散文笔下的人物事件,都不带轰隆巨响,而是凡人细事。这些社会底层的草儿,面对抉择时有软弱、恐惧和挣扎,却终能以最朴素的情感和超乎寻常的勇气,坚守了人生的辉光;作为普通民众的一员,他们贫困却有自尊,知上进,肯奋争。即便在坎坷命运屡遭重创,仍旧信心满怀地迎接崭新的生活,在交织着希望与泪水、欢欣与痛楚的曲折人生路上,谱写着一曲真、善、美的动人篇章。散文集《梦里开花的青草》,以一种浓烈和执著的人生意志和清纯、质朴的理想主义情怀打动了万千读者。

白居易有诗《放言五首》,其中两句是“松树千年终是朽,槿花一日自为荣”。花朵开放是因它要绽放自己的美丽,要知道,铺满大地的绿植“一草一木皆有情”啊。请欣赏,草儿在歌唱。

写于2015年暑热时刻 (作者刘绍本为河北省写作学会会长、河北省老教授协会会长、资深评论家演讲家和文学大家)

△刘春美参加颁奖典礼

(2023年10月6日,中国服务文化网组织策划“刘绍本先生追思会”,资深媒体人赵富山和刘春美深情回忆,在上世纪80年代工人文学讲习班上,刘绍本教授讲课时的情景)

附:刘绍本先生作序书评一览表(部分)

(注:2023年10月6日,中国服务文化网组织策划了“刘绍本先生追思会”,而后与河北师大关工委一起组织了若干座谈采访,中国服务文化网总服务师陈步峰收集整理了部分刘绍本先生的文章。欢迎各位文友踊跃提供线索,在此感恩不尽)